小时候,老家农村山高林密,到处都是坟茔,从小听到过不少鬼怪故事。
我爸爸经历的一个灵异事情
我爸爸退伍后在秋和煤矿上班。一起在那边上班的有很多都是周边村或者本村的。
在我4岁的时候,爸爸已经是老矿工了。再干一年就能转正不需要下井了。
我每天都在爸爸的宿舍等他回来,然后看着他浑身乌黑带着我去澡堂。澡堂是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,因为很脏,很多人跟我爸爸一样浑身都是煤炭,然后一进去就脱得光光的,在淋浴。
满地都是黑色的水,不时地有洗得白白的叔叔伯伯们走出去,然后不时又又浑身黑黑的人走进来。
有一天,爸爸下班晚了,带着我去澡堂。
忽然爸爸在里面大声喊我名字,我正在外面用树枝插地上的黑土玩儿。爸爸裤子都没穿脸色发白跑了出来,然后匆忙抱起我往宿舍跑。
沿途那些大姑娘和小嫂子们都在捂着脸透过指缝偷瞄,我爸爸那些同事都在哈哈大笑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当晚爸爸请假带我回了家。连夜骑单车骑了两个多小时,然后在家里听爸爸跟妈妈说他看到某某某了,我妈妈听了顿时把身子都缩进爸爸怀里。
然后我爸爸就再也没去上班了,多年以后我才知道。原来爸爸再澡堂看到了他死去的战友,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他了。
不久后,煤矿发生了瓦斯爆炸。我同学的爸爸那天恰好在上班,等挖出来的时候,据说像在柴火灰里面烤焦的鸡蛋一样,面目全非了。从此我爸爸开始初一十五给祖宗牌位上香,烧纸钱。这些他以前从不相信的。
我弟弟身上发生的怪事
后来我父母一起在外面做小生意,我和弟弟寄居在外婆家读书。
有一天傍晚我放学回家,发现弟弟神志不清。捧着碗吃饭都捧不稳,碗里的炒饭都一直往外面掉。拿筷子的手也很不正常。
爸妈不在家,弟弟是我最亲的人。我看到后眼泪都流了出来,弟弟还在说着胡话。我喊着弟弟的名字,他压根听不到。
我把弟弟小心地扶到二楼我们两兄弟的睡房,二楼的楼梯没有安装扶手,阳台也没有安装护栏。我壮着胆子走在最外侧,把弟弟扶进房间。
然后学着老家法师叫魂回家的方式,对着外面喊:弟弟,回来啊!又换着喊我弟弟的全名,喊了好几分钟。期间一直搂着弟弟,生怕他乱跑出去。房门外就是二楼没有护栏的阳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弟弟忽然对我说。哥哥!你回来了啊?
我这才松了口气,问了弟弟一些算术题、问他我是谁,叫什么名字。问的弟弟要发脾气了,我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依旧壮着胆子冒着危险走在悬空的阳台外侧陪弟弟下取吃饭,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吃过饭了。
事情过了十几年,我跟银姨父谈及此事的时候。他虽然给了我很多解释,但是跟我那天遭遇的都不是很符合。银姨父见多识广,连他都无法解释得通。
自此,我对弟弟一直心怀内疚。一辈子都觉得对不起他,我脾气不好,小时候没有好好做到哥哥应尽的责任。却总是圣母般地要求他听话、不要让亲戚因此看不起我们。
每念及此我都忍不住眼泪婆娑,我对弟弟的亏欠真的一辈子都还不清。
兰奶奶给我的梦
兰奶奶是我最亲的邻居之一,小时候就住我家对门。
今年她老人家过世,我闻此噩耗立即赶回家送送她老人家。
本来一切都很顺利,天气异常的好。在兰奶奶出殡的前两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兰奶奶笑着对我说,怎么没送我上山呢?
我醒来后不以为意,因为我是肯定要送兰奶奶上山的。
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晚上忽然病了,痛得我开车都不能。要弟弟老婆送我去镇上的医院吃了药,但是没有半点好转。
第二天,听到丧礼的乐队从我家后门的马路经过。我艰难地掏出鞭炮想走到马路上送一送兰奶奶,走了两步就痛得瘫坐在门口得台阶上。
然后想起了梦境,顿时泪如雨下。原来兰奶奶早就知道了,提前用她得表情告诉我,她不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