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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++班长在执行特殊任务时意外受伤,引发了整个班级的关注和担忧。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任务中,++班长一直展现出卓越的领导能力和无畏的胆识,因此他的意外受伤让整个班级陷入了沉重的气氛中。学校医务室的医生全力治疗++班长,而其他同学们也纷纷表示愿意提供帮助。班级里的友情和团结在这一刻得到了彰显,大家都希望++班长能够尽快康复。这一事件也成为了班级团结的契机,让同学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情谊,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和困难。
没当兵时,心中万千期许想像和美化,真当了兵,才知道当兵是世间最难的工作之一。
叠被子并不是生活的全部,只是一日生活十项制度之一的之一。
毛巾,也是叠成这样的方块——在不挂的时候。而挂的时候,也是有方向高低的,包括牙刷的方向,牙缸子的排面,连炊事班的黄瓜都是成排面,整齐地躺在筐里的。
一切行住坐卧都有仪轨,头发可以留多长,甚至上厕所需要几分钟都计算得清清楚楚……这比出家人的戒律都细致都严格。
这才是严肃的生活吧
现在回想起来,那个共同课目训练好像也没什么苦的,但在当时,为什么个个心里叫苦呢?
可能就是身心不自由吧。
比如练习立正及四面转法。
我们当时练习立正,大约一整个上午会练习四个小时,中间会休息十分钟左右。
一口气站两个小时。
专业的立正,当然不是周星驰先生的那种惬意。
立正,是有动作要领的,全军有统一规范的。比如下巴要垂直于地面——现在好像仪仗队的是微抬了。
两眼睛平视前方——你还想自由转动?
口微闭——不许面带笑容,不许张口,更不允许说话
上体正直,微向前倾
挺胸收腹
双手中指要紧贴裤缝
两腿要并拢,两脚跟并拢后,两脚尖外展60度
……
当班长下达休息的口令时,我们许多人得在原地僵尸一样蹦上好几蹦,才能恢复知觉,尤其是膝盖一周的知觉。
训练之余,所有动作要领还要背诵的——要背诵的条令条例规章制度很多,比如军人誓词士兵职责保密守则及至齐跑步正步的动作要领,毕竟抬脚多少厘米每步跑多少厘米每分钟多少步都有定数的——完全是工业化的要求。
为了训练的严整,我们在立正时,班长或者班副会在背上贴着脊骨上下划拉一道,如果那道沟消失了,肯定就是没挺胸,或者挺了一下又偷懒了。
至于两腿之间并拢与否,班长会取一张扑克牌或一张纸,夹在两膝之间,不经意猛地一抽。如果能抽出,就是两腿没有并拢。
——高校的军训,呵呵,过家家而已。
基于人的劣根性,工业化的要求是必须的,完全靠自觉,就没人会自觉。
历朝历代,有几个自觉的人?
作为农家子弟,作为渴望当兵的我而言,训练严苛一点并没有什么,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嘛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……我背得最熟。而且想像到将来意气风发的样子,我甚至在心中渴望班长把动作强度再提一提。比如每天晚上的下蹲起立,要求一口气五百个,我觉得不过瘾,还想拿俩砖在手中干,并且真的试过一次。这惹来所有人的白眼,班副都看不惯。后来宜宾的一个非农业战友就告诉我,当时他们就思谋着什么时候找个麻袋套我头上揍我一顿。
娘细皮!他们不想干或者干不成,也不希望你干,更不希望你成。更有甚者,有的人表面不让你干,背后却自己用功。
训练并没什么可怕的,可怕的是班长们。
他们的素质未必很高,但贯彻一些陋习和传播一些负能量,却极为在行。如果你不接受,他们有的是办法修理你。比如我的班长们,他们一直强调是龙你给我盘着,是虎你给我坐着,给我夹起尾巴悄悄!我怀疑即便是沙僧孙猴子当了新兵,也会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玉帝控诉。
比如我的那顶皮帽子,就被高班长的二营老乡看中了,来了几次,被高送了他人情。换给我的帽子,戴在头上乱转,于是又强令陈辉把帽子换给了我,让辉戴了那顶烂皮帽子。
我记得那个老兵,后来留队当了司务长,长得细高细高的满脸坑洼洼的挂着淡淡的笑容,似乎很谦逊很忠恳的样子。
有一天吧,因为抽烟的问题,他们把整只的烟和烟头拧碎,泡了一大牙缸子黄暗暗的水,逼着陈ky喝下去——这他妈的确实有点过分了。正象上两章说的,如果不是一班副班长刘丰人品不错,我们都怀疑进了国军队伍了。
陈ky显然接受不了,貌似是黄x嘟囔了一句什么,几个人围上去拳打脚踢,打得非常潇洒和过瘾。当时我们都惊呆了,我日,这是解放军吗?这些人是怎么混进我军的?
几天后不久,我们开始放哨兵。
为了安全起见,最开始站哨就在班里。
那天,我站了第一哨。
反正天很晚了,也许一点左右,也许略早些。有人敲门,我大声喝问口令——
门外无回令,只说是团指挥连的纠察,查哨,让开门。
几个班长都醒了。
我们班的雷班长就睡在门边,一班的高班长对着门睡的。他们坐了起来。
他们对望了一眼,我把门拉开了。
门外站着大概五七人,我看到一把闪亮闪亮的菜刀提在正当门第三个人手中,那人个头并不是最高的。
他们扎着武装带,但没戴红袖标。
进大门都没吭声,手里提着菜刀?!这是赤裸裸的闯入!
面对放着寒光的菜刀,我立即警觉起来,大声再次喝问,头皮都紧了。说这是新兵连!你们是谁,请你们立即回去。
有两个家伙嘴咧巴了一下,那个提菜刀的竖起左手食指,说——新兵是吧,来来,你出来,微笑如春花初绽。
你出来啊——
我出去怎么了?团里再三说要爱护新兵,你们还想打架咋的?不怕纪律?我一边犹豫一边抬起了脚。
雷班长还在迷糊着,答腔问团里怎么半夜三更出纠察?
高班长倒是非常警觉,连声喝斥,让我退后。
我迟疑着退了一步。
门外高个头并不在间意我,边问高班长几班的,人都在位不,一边忽拉拉走近。几个人一齐进的,除了那个提着菜刀的小个子守在门外。
高班长还没来得及下床,对方突然一记勾拳,直接砸到眼上。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刚站起一只脚,就一声不吭地抱着脸缩在了床上。几个人简单乒乒乓乓了几拳,一边指着我骂说哨兵警觉性不足,一边迅速撤离了现场。
……
高班长此后数天没带操,完全变成了熊猫眼并被当成熊猫养着。
排长过问了,开始时,认为是哨兵的责任。
雷班长也说是高班长替我挡了灾。
高班长则说,如果不是他,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
雷班长笑容里全是冰冷,说我真是个绍子,也不知道安慰恩人。
是夜,我请假去军人服务社,把最好的罐头什么的,买了一堆。
雷班长大怒,说你不知道吃鱼会发吗,眼睛会更狠吗?
我知道啊,但我忘了。而且军人服务社只有这几样……
高班长和雷班长都是司机班的老兵,第二年复员。
复员时,有人提醒我说他们马上走了,问我有没有什么话要说。
有啊!
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——
我心头一阵发麻
他们都是我的班长,依礼,我想我该给他们送个行。吃顿饭似乎不太方便,要么一人给点钱?我一个月津贴33,借个几块,一个人给20元,表示一下心情总是可以的。
我跑到三楼,司务长也在。
呵,好巧啊!问候完正好借钱。
雷班长抬头看见了我,愣了一下,我热情而又笨拙地打起了招呼,说“雷班高班长——你们,你们就这样走了吗?”
说完,心头那个遗憾的劲儿,再次泛起并长大了一些。此地一为别,何日可再逢呢,是吧——
高班长和司务长正在塞他的麻袋。
闻言,高直起身来,满脸的大义凛然和隐隐的不知所措,开口说:“张累你想打饿是吧,如果你觉得饿把你帽子送人咧你想打饿,饿保证不还瘦(手)——”
一时之间,我惊呆了——
司务长立即扭头看向我,恶狠狠地说:“干萨干萨干萨呢,去去去,退伍不准打涝兵!”
我一时语塞,说我想——我想告诉我不是想打架,只是想作个告别,并想趁机找他借点钱送送老班长们。
——棍棍棍(滚滚滚),你给饿棍开,否则饿给连长指导员唆去,快滚——
我说我就是来道别来送别班长的——心里觉得,依依满别情嘛是吧,那个感情总得说句话吧?
他们全不相信!
他们质疑我怎么可能那么好心?
那个冬天那个下午,我心里心外全是黑絮絮的雪片,一声不吭地落着,很重
直到现在,回忆起来
那天依旧无声飘着黑雪
幸好我现在心头有光
明天有客,不知能不能更新。现在都当天写当天发的。万一有错别字,请留言,看改得了不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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